【贺红】只有他能看
#最丧心病狂的游戏——真心话大冒险
#俗套又狗血
“都是托了贺总的福！这KTV也太高级了！”
一大帮子人高声大叫，有人拿着话筒，唱一会，又瞎喊一阵。
贺天笑着坐在沙发上，KTV里灯光昏暗，来的人挺多，气氛很好。
但是心里总像缺了点什么，空荡得让人心慌。
每年这帮老同学都会抽出一天时间来聚聚，现在贺天混得风生水起，也乐得出钱请客。
跟往年一样，也不一样。
去年...贺天闭了闭眼，不自觉地攥紧拳头。
去年他是带着莫关山一起来的，他们毫不避讳恋爱关系，十指相扣地一起走进，每个人都拼命起哄，又收到不少祝福。
一年而已，就各奔东西了。
都是多年的同学，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，那两个人谁也没有放下。
只是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罢了。
“来来来，划拳划拳，输了喝酒啊！”见一毫不见外，拉着展正希坐在贺天身边。
贺天一面看着眼前，一面想着过去，游戏他根本不在意，酒水一杯杯的下肚了。
他酒量不差，可喝得实在太多，胃里有些难受，但他还是举杯了，借着酒也不知消不消得了愁。
贺天醉了，没注意到有谁进了包厢。
莫关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群人围着贺天，那人熟悉而又陌生，好像消瘦了些，面无表情地灌酒，好像非要把自己喝吐了不可。
他很想上去一把夺下酒杯，大吼一句“胃不好还敢喝酒！”，可是现在他没这个立场了。
莫关山跟大家打了个招呼，然后坐到了沙发的角落。
寸头蹭过来，过了半天才轻声问：“不去跟贺天打声招呼？”
“...算了吧。”
见一忽然高喊一声：“真心话大冒险！来不来！真男人就不要推脱！”
好些人都加入了，几个女生笑着摇摇头坐在一边看。
莫关山喝了口酒，道：“我看你们玩。”
他很努力地不让自己的眼神往贺天身上瞟。
见一主持这场游戏，他朝展正希眨了眨眼。
展正希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，只有他们两个知道，这游戏就是一场骗局，反正贺天喝醉了根本察觉不了。
“贺老板手气不行啊！”果然第一轮贺天就中奖了。
“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？”
贺天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道：“真心话。”
“行。”见一瞄了一眼低着头的莫关山，问道：“你还爱他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大家都阴阳怪气地叫起来，莫关山听了心上一颤，握紧了酒杯。
贺天一直被人群簇拥着，根本没看见在场的莫关山，于是回答道：“爱啊。”
周围忽然安静了。
他顿了顿，又小声地补充道：“可他不要我了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压得莫关山喘不过气，他把头埋得更低了，生怕别人看到他发红的眼角。
“好了好了，再来一轮。”
三分钟后，贺天再次被迫接受惨淡的结果。
“大冒险。”
有个蠢蠢欲动地男生道：“拍个小视频吧。”
“诶，这个可以。”见一点头道。
“那拍什么呢？”
“拍腹肌！”不知是谁喊了一声。
几个女生红了脸，但没人有异议。
其实莫关山有，他费了好大劲才忍住，他不想让别人看贺天的腹肌。
一年前，贺天还一天到晚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身材，莫关山总是装作不在意的嘲讽两句，实际上心里羡慕死了。
现在，那腹肌也不是他的专属了。
谁知这时贺天突然道：“不行。”
大家一愣，然后问：“为什么不行？”
贺天直白地说：“他不让。”
大家的八卦之心呼之欲出，每个人也都想极力撮合两人和好，于是又问：“谁不让？”
莫关山心如擂鼓，很想让那位朋友紧紧地闭上嘴。
贺天笑了一下，眼底温柔而缱绻：“男朋友。”
莫关山愣住了。
才多久...贺天已经再寻新欢了？
他突然又生气又难受。
周围的人也都顿了一下，见一轻声问：“你...什么时候又有男朋友了？”
“又？为什么要说又？”贺天疑惑道，“我就一个男朋友。”
坐过山车的的心境也不过如此吧，莫关山心想。
既然他心里还有我，为什么就分开了呢？
莫关山不禁想到一年前，那个气势凛人的老男人和一箱子红钞票。
他捏了捏鼻梁，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“那就换个大冒险？”
贺天胃里隐隐发疼，但脑子因为喝醉还是跟着见一的话走：“好。”
“跟在场的一个人...表个白。”
大家都齐齐回头看坐在一边不说话的莫关山，然后心照不宣地让开路。
贺天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，然后愣住：“...莫仔？”
冷不防被贺天唤了一声，莫关山差点泼了手里的酒，然后强装镇定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贺天站起来，慢慢走到莫关山身边，酝酿了一下，在莫关山紧张地目光下开始他的“大冒险”。
“我喜欢你。”他笑了一下，恰如毕业那年，天台上羞涩又坚定地男孩，“我想和你在一起，可以吗？”
包厢的门被推开又关上，偌大的房间只剩他们两个。
音乐早被关掉了，安静地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。
莫关山站起身，盯着旁边地上，不看贺天，道：“行了，你的大冒险完成了。”
贺天皱了下眉，伸出双手一下子抓住莫关山的肩膀，倾身上前，下巴抵在他肩上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侧。
淡淡的烟味和浓郁的酒香。
“不是大冒险。”贺天声音低沉，“是真心话。”
一瞬间，日夜建起的心理防线轰然倒塌。
莫关山嗓子哽了一下，道：“你喝醉了。”
“醒着爱你，醉了也爱你。”
太痛了，心里好像被生生剜了一刀，他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克制了。
他狠了狠心，漠然道：“可我不爱你了。”
贺天背脊一僵，好像被这句话刺激得醉酒的感觉都一下子消失，他冷冷地看着莫关山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我不爱你。”
贺天抓着莫关山的手都颤抖起来：“你他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！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回忆都有你！废了最大劲做的事情就是追你！你他妈说不爱就不爱了！？”
他嗓音嘶哑，喃喃道：“我想你想的要疯了...”
莫关山扭过头，不让贺天看到眼眶里的眼泪，道：“我就是这种人，是你看错我了，你爸说的没错，我就是...”
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赶紧停下了，但是晚了，贺天听到了。
莫关山整个人都懵了，没料想过来个同学聚会还会突然翻车。
“我爸说了什么？”光听语气，他都知道贺天现在脸色阴沉的吓人。
“没，没什么...”莫关山动了动，想挣开贺天。
贺天一用力，直接把他按在沙发上。
“我问你最后一次，我爸跟你说了什么？”贺天盯着他，莫关山不由得打了个颤。
他突然就有些止不住眼泪了：“你爸也没说什么，就是让我认清现实，我觉得他说的挺对，我拿了钱...就...就离开你了。”
“钱？我爸出手应该挺大方吧。”
“...嗯。”
“那你干嘛还天天睡那个出租屋，连盒饭都能省就省，三明治吃了不少吧？”
莫关山猛地抬头道：“你调查我？！”
“是啊。”贺天坦坦荡荡，“不然你让我怎么挨日子。”
没有你的日子都不知如何过活。
他索性把话说开了：“当年我就是看你外表锐利，其实心里善良的很才追你的。现在你也权当行行好，救我一命吧。”
他抱着莫关山，好像要把他融进骨子里，再也无处逃脱。
莫关山鼻尖都是贺天的气息，一时就松了防备：“你家人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除了我哥，我的家人只有你了。”
他再也忍不住了，伸手回抱着贺天，发泄一般把这一年积攒的委屈和悲痛一股脑倒尽，眼泪沾湿了贺天的衣领，他再抬头的时候，眼圈都是红的。
莫关山撇开头，道：“别看我。”
“很可爱。”贺天轻轻托着他的后脑，吻上他朝思暮想的人。
尘埃落定，远游归乡。
他们是彼此的初恋，是彼此的救赎，是未来一生互相的依靠。
Fin.
刀中带糖，甜到忧伤…
快在评论区说瞎话吧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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